“乔将军留步吧。”
乔宛风抱着剑看着手持和令牌站在边境线的白柳:“真的不用我陪你?”
和令牌代表着谈判使者的身份,上方一个和字意味着两国和平共处,令是本国使者发布的和平令,代表该使者有能代君讲和之意,这个牌子上会有本国陛下的特制印章。
只有手持和令牌的人才是能进入其他国家谈判的人。
白柳摇头:“乔将军若是踏过这线,这就有开战的意思了。”
乔宛风有些担忧地看着白柳。
白柳微微一笑,随后头也未回地踏上边境线。
白柳刚跨国边境线没多久,就有一小队人马拿着武器拦住了她的步伐:“你是何人?”
白柳把和令牌亮了出来:“我要见你们主将。”
“你是什么身份?有什么资格见我们主将?”拿着长枪抵住白柳前方的人喝道,甚至还把长枪再往前伸了过去。
白柳脸色未变:“我是卿玉国使者白柳。”
白柳说完甚至主动往前走了一步:“你确定不要我见主将么?你真担得起这责么?”
“你们在这里驻扎营地并未再往前一步,说明你们至少目前还不想挑起两国事端。”
“倘若我在这里出事了,那这事端就是由你开启的了。”白柳持着令牌再往前走了一步,眼神锐利地看向他:“你担当得起天下人的骂名么?”
拿着长枪的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:“你站住。”
白柳再次举起和令牌,高声道:“卿玉国使者白柳,求见主将共商国是。”
此时远处扎营处有人举着旗子朝着这个方向挥了挥,拦住白柳的人见了旗子的方向,这才收起武器,站在两旁,示意白柳过去。
白柳坦然地往旗子的方向走去,刚到营地门口,就有个带着军师帽子的人上前,行了个礼:“是白大人是么?”
白柳回了个礼:“正是。”
“白大人,请。”军师侧身,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白柳率先往前走,军师在一旁,状似无意道:“不愧是白大人,敢孤身一人入军营,当为人所钦佩。”
白柳道:“陛下相信贵国。”
军师愣了一瞬才道:“我们也是有难处啊。”
白柳朝着卿玉国的方向行了个礼继续道:“我们陛下有好人之心。不妨军师说说有何难处?”
军师笑道:“这我可不敢说,白大人见了将军后自会知晓。”
白柳本也没指望这军师会说些什么。
白柳得到的消息中并未有这个军师的信息,看情况应该是最近新来的军师。
倘若是这样的话,这个军师的来历倒是成谜,也许此次陵日国压近边境线和这个军师有关。
白柳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这个人,只等回去让人打探下这人。
两人走到议事帐篷外,军师隔着帐篷禀报:“将军,白大人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帐篷里传来的声音是一道略微年迈的声音。
白柳在脑子里快速过着陵日国目前这个年纪的将军人选,不同的人得用不同的法子和他们谈,否则达不到自己的目的。
军师掀开帐篷,里边儿已经坐着一些人了,除了主位上坐着的主将,下首两边各坐着两人,一男三女,都在悠闲地喝着酒。
看来他们也早就知道她会来了,之前那队拦着她的人马估计也是试探她的了。
这么些年未见,他们倒是变得谨慎了许多。
白柳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在将军右手方站定的军师,这人很可疑。
这位将军白柳曾有所耳闻,他行军打仗有着极强的敏锐度。
他带的军队从未陷入陷阱过,每次在被人算计时总会在前一刻感知到从而及时撤离,没人知道他是凭什么判断危险的。
虽然能打仗,但这人是个执拗的人,他一旦认定的事儿很难纠正。
派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守着,那就是大概率不想谈了。
此事不简单。
“见过将军。”
白柳把和令牌放在手心上朝着主将行了个礼。